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更笃定了他的看法……这个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小师妹，的确是一位待人纯良的丫头。
“师父身体可好？”虞上戎问道。
“好得很！”小鸢儿如实道。
虞上戎感到奇怪……
屏障之力已经用过一次，他老人家是怎么能保持这么高昂的状态？
虞上戎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词语：回光返照。
“小师妹……师兄还有事情要办，你早些回去吧。”虞上戎温声笑道。
“哦。”
“下次再见。”
虞上戎笑着轻轻摆了摆手，又重新抱着双臂，朝着巷道的尽头走去，不过，他走的不是路面，而是踏空行走，唰，消失不见。
二师兄这一消失。
小鸢儿挠了挠头。
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
祁王府。
小鸢儿后知后觉，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
来到师父的门前，低声道：“师父，徒儿学艺不精，让贼跑了，请师父责罚。”
“不必自责。对方能逃过你的追击，实力不弱。下去吧。”陆州说道。
“师父……徒儿没想到二师兄会改行当贼了……二师兄的速度太快了，徒儿是真追不上！”小鸢儿解释道。
陆州闻言，眉头微皱。
刚才在房顶上的是那孽徒虞上戎？
也难怪她追不上。
虽然有些可惜，没有亲自动手。但后悔已经没用。
罢了。
“下去休息吧。”陆州依然道。
“徒儿遵命。”
小鸢儿返回房间。
陆州陷入思考……
虞上戎这孽徒，为什么会出现在神都？
他总有种感觉……于正海，虞上戎，司无涯三人似乎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
而且次次都能恰当好处的逃掉。
前往净明道之时……四大护法充当拦路虎；安阳城遇到虞上戎和于正海送礼；莲花台瞧见于正海的飞辇。
如今，在神都祁王府也能遇到虞上戎。
种种迹象表明，有人时刻密切关注自己的行踪。
想到这里，陆州闭上了眼睛，继续参悟天书。
……
第二天，祁王府。
秦均带着管家一大早守在陆州的房外等候。
等了许久，不见屋中有动静。
管家洪福感觉有些对劲，便道：“老爷，会不会出事了？今天一大早，守城军在附近发现了不少尸体，怀疑是刺客。”
“再等等。”
贸然打扰到老先生的休息，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又过去片刻。
始终没有动静。
日上三竿之时，秦均终于忍不住了，躬身道：“老先生。”
没有回音。
他挥挥手……
老管家洪福上前推开了门，进入了房间中。
哪里还有陆州的人影。
秦均也意识到了不妙，跑了过来。
目光一扫，空空如也。
秦均猛地拍了下大腿。
便道：“通知于教主，就说，老先生已经离开神都，很可能去了剑墟陵墓。”
“是。”
然而……
话音刚落。
陆州从小鸢儿的房间中走了出来，轻轻抚须，目光炯炯地盯着秦均。
第278章 倒返天罡
就像是一名普通人似的，抬头看了下太阳，觉得光线还算舒服。
又伸了伸懒腰。
走到了院落中间。
秦均等人，眼睛瞪大……
仿佛所有人都被施了定身术似的，又像是被定格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唯一控制不住的，便是因为害怕和恐惧产生的颤抖。
陆州的老脸，显得很平静。
看不出有任何的怒火。
但就是这种没有怒火的感觉，让他们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绝望。
难受啊！
想哭。
小鸢儿从后面跑了过来，跑到陆州的身边，笑嘻嘻道：“师父，以后徒儿每天都给您捶捶背。”
陆州抚须，满意点头。
孺子可教也。
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噗通！
秦均再也控制不住，跪了下去。
管家洪福和其他人一同跪了下去。
就连刚走到院落门口的秦硕和秦若冰，吓了一跳，原地跪下，不敢在移动半步。
气氛变得极其诡异和压抑。
陆州的目光落在了秦均的身上，说道：“通风报信？”
“秦均不敢！”秦均磕头。
事关整个家族的生死。
他回答的时候，声音都比之前高了一个八度。
“老夫那孽徒于正海……给了你什么好处？”陆州没出来以前还以为秦均和虞上戎有联系，没想到会是于正海。
秦均说道：“老先生明察……晚辈与于教主只是朋友。”
“朋友？”
“晚辈从始至终都未有谋害魔天阁的企图！若有半分假话，不得好死！”秦均字字用力道。
陆州摇摇头道：
“于正海都让你做什么了？”
“传递神都之事，传递宫中的消息。晚辈曾受老先生恩惠，绝不敢出卖魔天阁！”秦均看着地面说道。
“你受老夫的恩惠，却报答那孽徒？”
“……”
秦均脑子一片空白。
这算盘，怎么算都不对。
这一句话，问得秦均向后一瘫。
老管家洪福大着胆子道：“小人斗胆说一句，说完之后，愿以死谢罪！”
其实，像老管家洪福这样的人，平时，陆州都不会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