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人!”人群中传来惊叫声,我一回头,看到清虚子不知何时也晕了过去。
白泽突地站了起来,越过大堂,过去将清虚子扶了起来。
“你们各做各的事,来人把这里处理一下。赵平,绛冬,你俩跟着来。”说罢,扶着清虚子转身走向偏厅。
这小子太傻了,多大的人了,竟然还没有看破红尘?世间万物,不都是这般让人无可奈何的吗?白泽也久久叹了口气。
……
这一切变故得太快,我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谢玄清已除,那这地府的宝贝想要得到下落不过信手拈来,只是清虚子……不知道该为他高兴还是为他痛悲。
不一会,我们就将清虚子送往了偏厅的一处房间内,白泽将清虚子放在床上,伸手摸了摸清虚子的脉相。
“小问题,只是疲劳过度,休息一会就好了。”
三人再一次陷入沉默,眼下也只能等待着清虚子的清醒了!白泽一动不动坐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和绛冬面面相觑,只能站着发呆。要不咱们去买点烧烤,说不定清虚子闻到味道后就清醒了?我摇摇头,什么时候,我还不正经。
谢玄清这小子其实也是悲剧的主角,硬生生将自己推向了深渊,还不准别人去拉他,我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是最后一面,我踹他的时候就应该多踹几脚,不然太便宜那小子了!我替绛冬感到不值!
“你们先退下吧,去给谢玄清找个好位置埋了。”白泽开口道,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和绛冬就跟解放了一般,快速退出房间。
“赵平,今日一见,你果然长进不少啊。”绛冬玩味地开口
“我不是说了吗,那是人唐黎抓的谢玄清!”我摇摇头,这种事亲自下手一定很爽。
“我不是说这个事。”绛冬停下脚步,盯着我的脖子看。
我被他盯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的,难道身上溅着了谢玄清的血迹?
“你脖子上戴的玉佩谁给你的?”
“清虚子啊,怎么了。”
绛冬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我:“他亲自给你的?”我有些莫名其妙:“到底有什么事?”见我快要发毛,绛冬急忙开口:“你知不知道,你脖子上戴着这个玉佩是玄门掌门人的信物,见到此物就相当于见到了玄门的掌门!”
这下轮到我呆住了,怪说不得我回来后,那些弟子会像见鬼一般盯着我看。
“那又如何呢?”
“大爷,你可是玄门的代言人!”
“瞎说什么呢,估计清虚子也是迫于我师父的威严拿给我的,指不定多久就会要回去!”
我摇摇头,否定了绛冬的说法,开玩笑呢,我还能当玄门掌门人?就这个水平,说出去要笑死人吧。
绛冬心里却明白清虚子什么打算,赵平这小子一跃龙门,成了堂堂玄门掌门人,以后还是跟着赵平混吧,有出路,活还有趣。
清虚子真的就开始想退休吗?我又回想到还没上山前清虚子对我说的那番话,难道过去这么久,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不行,我得想想办法,才从地府解放,又投身于玄门这算什么事?
房间内
“白泽,我这一次是真的想离开了。”清虚子缓缓开口,他刚醒来不久,开口第一句就直接说重点。接着试探性地继续说道:“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什么意思我不想管,但是主要还是看赵平自己的意见。”
“你觉得有机会让他同意吗?”
自己徒弟自己最了解:“可以一试!”能怎么办,清虚子不想继续管玄门,第一个遭殃的肯定是自己,但是白泽当然不愿意啊,只能帮着祸害自己的徒儿了!两人达成了协议,就等着找个机会将这事推到赵平身上。
“赵平,你想做玄门掌门人吗?”绛冬直直盯着我。
“我没这个实力啊。”
“实力可以练,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想做掌门人吗?”
我也不知道。可这句话我没有开口说出来,跟着师父到处游玩当然有趣,可是我现在仍然还在修炼,这一走又做了三天打鱼的人,我想坚持到底。
“懂了,那就是想!”绛冬直接了明总结。
“我觉得肯定比地府的工作轻松吧,至少我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吃。”
“徒儿想好了?为师可真伤心,不过既然徒儿想清楚了,为师也一定会尊重你的。”不知何时,师父已经蹿到了绛冬身边,自顾自地将所有事情决定下来。
“师父?”
“开个玩笑,清虚子确实有意将玄门传给你,不过不强迫,看你怎么选择。”
清虚子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倘若徒儿不愿意,那他只好委屈一下自己,倘若徒儿愿意,他定辅佐他平步青云。
绛冬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也很期待结局。被这样两双眼睛看着,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要不,等我考虑一番?”我摸了摸鼻子。
一入玄门,我必定要去承担更多的东西,更要拼命去晋升我的法术,敌人也会更多……可我不承担,师父又该怎么办?我是临水派唯一的继承人,一旦选择承担,势必要和过去了断,老爹,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择呢?
如今看似风平浪静,可谁也不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玄门为如今第一大门派,拯救苍生首当其冲,最重要的是可以更好地接触社会,这样下来,平时随便占卜一下,岂不是收钱收到手软?
“我可以试一试?”得知我的回答,白泽一溜烟地跑回房间第一时间告知清虚子,却发现床上的人早已不见踪影……白泽脑门划过三条黑线,这小子有这么不情愿吗?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跑路,也是难为他。
白泽整理一下衣跑,抬头挺胸拉着我走向庙堂。
“玄门弟子听令,见此令牌如见祖宗,从此往后,玄门将有赵平担任掌门人!”
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被硬生生推至众人面前。
玄门未来的日子尚未开始,可何尝不是另一个好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