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山上的清净,一时间还有点不太习惯繁华的都市,近乡情怯?我有些无从下脚,清虚子见状伸手拉了我一把
“一大男的,还在这里扭扭捏捏什么呢……”
扭扭捏捏?我这是近乡情怯你懂不懂!算了,不和这个老妖怪计较了。眼前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又陌生。不一会,我们就回到了风水堂,风水堂也和之前一样。我定了定神,踏脚走了进去。
“师父,我回来了!”庙堂内的弟子们纷纷侧目,看到我身后的清虚子,了然地向清虚子点点头。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实在有些莽撞啊。“好久不见,各位。”玄门弟子们倒也没气恼,也笑着对我点点头,可目光移到我的脖子上,他们都愣住了。随即不可置信地看向清虚子,清虚子却面不改色。
看着他们莫名的动作,我有些不理解。摸摸头自己跑向了偏厅,难道我身上有味道?不可能啊,我今早上换了衣服啊……
远远就看到了白泽的身影,加快脚步。就像那日送我离开一般,师父斜靠在椅子上,手中端了杯茶。
“回来了?”白泽淡淡地开口
我原本想说一堆,比如师父你过得怎么样,师父你有没有好好休息之类的,听到这一句话,冷静了下来。上前作揖道:“师父,我回来了。”
师父这些东西,我关心反倒是多余了,只是内心的记挂,哎。
白泽面不改色,心里其实有些心虚。徒儿离开这段时间,白泽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放纵的快乐,整日不是在这里胡吃海喝,就是在那里疯狂购物。是的,区区上神竟然喜欢吃东西,购物。可,徒儿的银行卡也差不多所剩无几……
怎么交代呢?
“师父,好像你长胖了,生活过得挺滋润啊。”我从侧面突击,虽说用不着关心,但是忍不住啊!
白泽面上动了动,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不应该啊,怎么办怎么办……不对,他身为师父,徒儿孝敬一番又怎么了!白泽悄悄挺直了腰杆说道:“还可以还可以。”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师父有什么事瞒着我。算了,我不想问了,一大老爷们扭扭捏捏什么样啊!
“好了,你俩别在这里折腾了,带我去一趟沈家看看情况吧。”
不知何时,清虚子已经来到了偏厅。我和师父相视而笑,站起来。
我想起来了,清虚子似乎给我说过,师父将我的钱用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事师父该是多虑了,我留得有后手!不过看到师父这般喜欢平常的日子,我开心极了。平时一副外人难近的模样,现如今终于有了些人气。
“不知沈父东西准备好了吗?”虽然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山上待了多久,但是小两月怕是已经有了的。
“改命一事不能再拖了,降头师一死,谢玄清方寸肯定大乱,不过这段时间也给了他重组再次准备的机会。而这一次,我们面对的是什么还是未知数。”白泽回答道。
听闻此话,三人面色皆是一沉,不论对方有什么,必须要将其伏法!
沈家
“伯母?伯父!”门卫已经完全和我熟悉,见我一来,自然地打开了门。
厅内,沈母沈父皆在家中,看到我们前来,立刻起身上前迎接。
“小赵啊,你来了!”沈母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眼前这位小赵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有说不出来。
“小赵,你至少让我准备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不久前才准备好,本来想第一时间告诉大师,可是前去那处屋子敲门,却没有人回应。沈父知道,大师一般都挺忙的,也没有着急。果然,今日大师就登门拜访了。
“沈父,这位是玄门大师,小女的命,他要亲自动手。”我开口向他介绍清虚子。
沈父虽说见了不少的大风大浪,听到玄门大师这几个字不由得心里一惊,急急抬头看向清虚子。道长风骨奇佳,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立刻走上前。
这世道,谁会敢去得罪风水大师。沈父之前是不信这些东西,可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让他不得不信。
为了给女儿改命格,去找法体盐时还特意留在寺庙中诚心礼佛了一段时间,感谢女儿遇上了贵人。
清虚子没说什么,只是向前拱拱手,心里也是对这位沈父佩服极了。
改命格要找的东西,虽然沈家家大业大,但是也需要一定的机缘和运气才行,最重要的是,足够有善心。
“沈父,烦请你将找来的东西交给我。”
清虚子开口,沈父急急转身去拿东西。影子石,蜜蜡石,玫瑰金,赤鱬鳞和法体盐是用来做护身符的,这样的护身符称为石碑护身符。
这个护身符最早出现在萨满教,很多风水都知道这个东西。
符咒和它的效果差不多,但是改命格一事没那么简单,需要将石碑护身符佩戴几年才行。而普通符咒沾了水不容易保存,清虚子考虑到要长期使用,这才让沈父找集这几样东西。
清虚子拿到后,让沈父找了个空净的地方,神神秘秘地说制作过程不允许外传。看了也没用,因为过程实在太复杂,光看一遍可是记不住的。
屋内的清虚子三两下就制作好了护身符,不过工作还没有结束,还差结印。咬破手指,珲笔沾其血,在一张纸上迅速划下,明明是复杂的图案,清虚子却一气呵成。感受不到元气的人自然觉得什么,空气中似乎震动一会,石碑护身符应声制作完成。
这也才是第一步,而佩戴的饰品,加上石碑护身符,结印册三者合一,形成三元风水局。
我感受到了元气的震动,师父也像是感受到,我们相视一眼,眼底漏出了担心和喜悦。这么难的事,清虚子竟然做到的了,也就是说,这份业障的的确确会报在他身上。
果然不一会,清虚子就走了出来。沈家上上下下屏住呼吸,期待地盯着清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