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布和、是他杀了罗雀屋里所有的人,而且他和何蜜娜联手欺骗了费古,我也是参与者之一。”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谢云蒙问道。
  “布和说,只要得到罗雀屋里的钱,他就带着我回内蒙古,听说他的母亲是那里的人,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好像布和之前连自己的母亲也杀死了,我并不是第一个找到他的人,最早认识他的是费古与何蜜娜,好像还有一个记者,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这个记者之前也干了不少犯罪勾当。”
  “哦,对了,好像这个记者还在酒店里杀了一个人……”
  “什么?酒店里的人是卫宝贵杀的?”谢云蒙听到记者,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卫宝贵。
  “我,我不是很清楚,当时布和让我假扮酒店服务员,让一个神秘人住进了酒店的206房间里,我只知道照他的话去做,但是具体他们是怎么计划的,我真的不是很清楚……”
  对话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了微妙地改变,此刻天色也越来越明亮,这也让谢云蒙向下攀爬显得轻松一点,他不再开口,全神贯注一边行动一边听着程楚的叙述,准备下山等救下恽夜遥他们之后再和莫海右一起具体询问。
  ——
  米小东没有想到,自己打算迂回的计策居然被那些农民看穿了,现在,一个人面对着前后的夹击,米小东感到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手再次摸向怀里的配枪,但是米小东依然没有拿起它,不到最后一刻,米小东无论如何都不想伤人,那些人只是被逼急了,自己要是能够劝服他们自首,是最好的办法。
  出于一个刑警的职责和本能,面对着眼前明晃晃袭击过来的尖刀,米小东第二次放弃了用枪的想法,他侧身一把抱住一个人的胳膊,反手一掌打掉了他手里的刀子,同时一脚踢开另一个冲上来的人。
  迅速靠到墙角,米小东拳脚并用,又撂到两个冲上来的人,然后他夺下一根木棍作为武器,与其它人保持开一点距离。
  “你们想想,你们这样做等于是故意杀人,只能加重自己的罪名,根本不可能逃得了的!”米小东一边防御一边规劝眼前的犯罪份子。
  “反正被抓了也是死罪,还不如杀了你,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跑!”其中的一个人大声反驳着,举着手里的凶器想要再次向米小东冲过来。
  米小东大声喝止他,“你们都不可能是贩毒的主犯,如果好好认罪的话,还有自由的一天,带着老婆孩子逃亡只能加重你们的罪名,难道你们要让自己的老婆孩子一辈子过着提心吊胆,不得安宁的日子吗?”
  这一段话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面前冲动的人停止了动作,他们瞪着米小东听他讲下去。
  “只要你们向警方自首,供出主谋是谁,赎完罪出来就还可以和老婆孩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如果你们杀人的话,那就会毁了自己唯一的机会。”
  “反正贩毒数额巨大的话,就一定会被判死刑的,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我们干了这些年,都不知道自己生产和搬运了多少毒品,还能活吗?!!”
  “生产和搬运?那你们是怎么把毒品卖出去的?”
  “这些我们管不着,都是大老板在运作,我们就是按他说的做而已,大老板说了,制作毒品就是死罪,我们为了钱早就豁出去了!!”
  “你们都被他骗了,法律上是分主犯和从犯的,定罪量刑也有很大不同。毒品的来源和出售你们真的没有经手过?”
  “我们哪有这个能耐,就是全听大老板的呗。”周围的人听了米小东的话渐渐安静下来,毕竟还有老婆孩子,他们不可能不被米小东的话吸引。
  “大老板是谁?”米小东趁机问道。
  “我们不知道,只有老徐和老张才知道。”
  “老徐就是让我住进村子里的那个人吧?那么老张呢?”
  “老张负责村子和大老板之间的联络,是开出租车的。”一个人回答说,已经有人开始相信米小东说的话了,能不死,还能有从监狱里出来和老婆孩子团聚的一天,他们当然不会想干杀人的勾当。
  “原来老张就是……”米小东瞬间想起酒店凶杀案事件中,4月30日那天傍晚接送过恽夜遥,并且后来被警方带到局里了解情况又放走的那个出租汽车司机。那他当时停留在酒店门口,就说明雅顿酒店一定与贩毒存在着联系喽。
  为了表示自己确实不想伤害他们,米小东扔掉了手里的木棍,继续问:“这里的毒品原料和加工设备都是那个大老板给你们的吗?怎么制作毒品也是他教你们的对吧?”
  “是的。”看到米小东放下了武器,那些拿着刀和棍子的年轻农民也犹豫着垂下了高举着的手。
  这个时候,有个人突然提出:“我们去问老徐呀,他不是在这里吗?平时都是他在给我们出主意,现在就让老徐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对对!”立刻想起了一片回应声。
  但是,当他们想要去寻找老徐的时候,却被米小东制止住了,他说:“恐怕你们已经找不到他了。这条地道是你们挖的还是老徐自己挖的?”
  “是大伙帮忙挖的,但是,这个地洞的走向还有墙上这些用来应付突发状况的小通道都是老徐设计好的,我们只是照着他的话做而已。”
  “恐怕这里还有你们不知道的通道,我估计老徐已经从那里跑了。”米小东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可能!!快!我们回去找他!”他的话让一直都对老徐非常信任的村民又一次疯狂了,他们躁动起来,纷纷表示要回去找老徐。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米小东自告奋勇说:“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如果老徐真的跑了的话,你们会相信我说的话,去自首吗?”
  “如果可以不用死刑,我们当然不会想要再增加自己的罪名,毕竟我们还有老婆孩子呢!”村民立刻回应米小东的话,他们立刻带着米小东重新朝地洞深处回进去。
  可是直到见到受伤坐在地上的许建林,都没有看见老徐的身影,村民们这回是真的慌了,他们急吼吼地质问许建林以及照顾他的两个小伙子,“老徐去哪儿了?!!”
  “老徐吗?他朝反方向走了啊!我们以为他是去喊向前跑走的那几个小子回来的。”
  这个时候,前方的地洞里隐约传出脚步声,村民们立刻朝地洞里呼喊:“喂!是老徐吗?!”
  一会儿之后,才听到地洞深处传来回应声:“没有见到老徐,我们一直往前追那个警察,可是他早就没影了,没办法,我们只好先回来。”
  果然没有老徐,只是刚才朝前追的那几个年轻农民。又过了一会,地洞深处终于看到了他们跑过来的身影。他们同时也看到了米小东,着实吓了一跳,在米小东周围的村民解释了一切之后,才放松下来。这个时候,所有人对老徐的怀疑都达到了顶点。
  米小东适时地开口说:“你们想想,如果这里没有你们不知道的秘密通道,那么老徐去哪里了呢?前面后面都有人,他就算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吧。而且,你们就从来没有疑惑过,为什么只有老徐和老张两个人是独居的,他们的子女都到哪里去了?我想他们两个应该早就做好了抛弃你们,关键时刻自己逃跑的准备了。”
  “这两个老混蛋!!”此时坐在地上的许建林狠狠地咬着牙骂道,要不是听了老徐的话,自己也不至于废掉一只手,许建林当然是这些人中最愤恨的。
  一阵吵吵嚷嚷之后,米小东知道自己已经取得这些人的初步信任了,于是他问:“你们知道这条山道通往那里吗?”
  “就通到那座山的山脚下!”其中一个人回答说。
  “那好,我想老徐也肯定是逃到了那里,我去追他,我希望你们好好想明白,带着村子里的证据向警方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米小东最后语重心长地说,只有自首才是这个村子里村民唯一的出路,米小东是真心为他们着想。
  在得到村民们点头承诺之后,米小东朝他们指出的方向飞奔而去,他相信这些村民还是有良知,有道德底线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已经逃跑的老徐居然又回来了,在老徐的鼓动和欺骗下,村民们居然第二次举起了罪恶的屠刀,这一次,真真正正地差一点要了米小东和即将与之碰面的谢云蒙的性命。
  米小东离开村民的时候已经是5月5日的下午了,而谢云蒙此刻和程楚两个人正在罗雀屋正后方的山脚下,他们遇到了意外,正处于困境之中……
  第两百三十一章 正与邪的较量第三幕:生与死的抉择与较量二
  5月5日的早晨九时四十分,这个时间是谢云蒙让身后的程楚帮忙看手表得知的,他已经离开恽夜遥整整七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了,谢云蒙心急如焚。这个时候,程楚对案件的描述还只讲了一小部分,但是谢云蒙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他要专心先下山,等救出恽夜遥见到莫海右之后,案件可以慢慢叙述。
  不顾双手和身体上传来的阵阵酸痛,谢云蒙强行加快向下攀爬的速度,这让程楚有些恐慌,他小声说:“这里应该离山脚下不远了吧!慢一点更安全。”
  谢云蒙没有理会程楚,继续自顾自向下一点一点跳跃下去,每次,他都双手抓住藤蔓,向下猛地一跃,然后双手一下子从藤蔓上面滑下去,再瞬间紧紧抓住,双脚找到下一个支力点之后,继续重复以上的动作。
  除非换藤蔓的时候,谢云蒙才会暂时停下来,这样下山,无形中加重了谢云蒙体力上的负担,他本来就已经非常疲劳了,万一双手撑不住的话,两个人就都完了。
  身后程楚拼命让他慢一点,可是越来越担心恽夜遥的谢云蒙根本听不进去,也许谢云蒙终于意识到自己对恽夜遥的感情了,罗雀屋事件凶手的残忍程度简直令人发指,就算现在布和已经殒命,但是把小遥一个人长时间留在罗雀屋中,谢云蒙感到自己的心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小遥,等着我!’心中思念着,谢云蒙拼命催促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
  由于摩擦,谢云蒙手心里的伤口再次涌出鲜血,点点滴滴留在他拉扯过的藤蔓上面,有些还顺着手腕流到衣服上,程楚看到这些,心中不免刺痛不已,他紧抱住男人,别过头去……
  谢云蒙和程楚确实快要接近山脚下了,如果他们此刻往下看的话,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山下的地面。
  虽然他们都没有朝下面看,但是此刻在山脚下,却有一个人看到了他们,这个人手里拿着一支有着长木竿柄的枪,这是一种常用来捕猎的土枪,可以自制,结构虽然简单,但是威力却不弱。
  此时,这个人看见山上下来的人,并没有惊慌或者尖叫,而是偷偷靠近他们即将着陆的山脚下,仔细观察着。当他发现不是自己认识的人,立刻就想到可能是从罗雀屋里逃脱出来的人。
  这个人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居然举起枪向上面悬吊下来的两个人瞄准,准备射击。
  专心下山的谢云蒙根本不会料到居然在最后一点距离会有危险等待着他们,他的双手正抓住一根新的藤蔓,准备一鼓作气往下的时候,毫无预警,一声脆裂的枪响在空旷山脚下猛然想起,谢云蒙本能地一缩身子,但还是晚了,子弹穿透背后程楚的胸部下面,射入谢云蒙腹部,两个人的鲜血同时喷涌出来。
  看到自己一枪命中,地上的人立刻收起土枪,很快就朝山脚另一个方向离开,只一会儿就消失在了绿色的植物之间。
  谢云蒙身体晃了两晃,双手从没有抓牢的藤蔓上面滑脱,直接向山脚下坠落下去。勉强撑着意识,谢云蒙在空中拉了一把程楚,想把自己和他的位置对调过来,避免程楚被摔死,但是,由于下坠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交换,两个人就一起重重跌落在泥地之上。
  幸亏连续的暴雨,地上全都是水洼和烂泥,这无形中减轻了坠落的伤害,但这一下依然伤得不轻,等到缓过劲来,谢云蒙一手捂着肚子,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直起身体,他知道一定是骨头受伤了,于是抬起头拼命寻找附近的程楚。
  子弹嵌在谢云蒙的身体里,在他后背撕开了一个口子,鲜血不停地从那里流出来,很可能已经伤到了脊椎,所以谢云蒙才会没有办法直起身体来。
  很快,他就发现了不远处的程楚,程楚匍匐趴在地上,身体底下的泥水已经被鲜血染红,谢云蒙翻过身体,向程楚的方向爬过去,身上的衣服沾满了鲜血和泥浆。
  看样子,程楚的伤口在胸部下方一点点,并没有打在心脏上,谢云蒙稍稍送了一口气,这可是罗雀屋中唯一幸存的凶手之一,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咬咬牙,继续向程楚的方向爬过去,接触到他之后,谢云蒙努力将他的身体翻过来,仔细看了一下伤口的情况,子弹直接穿过右边肋骨,从前面穿出来,谢云蒙摇晃着程楚的身体喊:“程楚!你醒醒,听得到我说话吗?”
  没有任何反应,程楚脸色惨白,早已昏迷过去。
  刚才的那一下明显是有人在放暗枪,谢云蒙不能确定周围还有没有危险,于是他拉着程楚的身体,使劲向靠近崖壁的地方挪过去,等到两个人都背靠悬崖以后,谢云蒙喘息着开始想办法。
  现在时间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两个人都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谢云蒙脱下外套,把衣服用力撕成条状,然后开始包扎程楚的伤口,他用力勒紧程楚出血的地方,希望可以暂时止住鲜血,但是由于伤口的位置阻碍,收效甚微。
  自己背部的伤口,谢云蒙也用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紧紧勒住。在这后山脚下,谢云蒙感觉生的希望在一点一点流失,但是不到最后一刻,这个男人是绝不会放弃的。
  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过了十点,谢云蒙必须找到一些什么东西给可能在附近的人发信号,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在这里等死。
  地上除了烂泥就只有石头,谢云蒙自己身上也什么都没有,摸索着拿起一块石头,谢云蒙用力将它朝对面的山崖上扔过去,石头扔到对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岩壁上的植被实在是太茂盛了,根本把声音都吸收了。但是谢云蒙没有放弃,现在他的手里只有石头,喘了一口气,继续拿起一块石头朝对面扔过去……
  ——
  自从半夜和谢云蒙分开以后,恽夜遥就一直非常不安,他们原本是想趁着罗意凡和蒋兴龙熟睡的时候,出去看一下罗雀屋正面的机关,当时是5月4日半夜三点多钟,外面的雨已经很小了,两个人摸索着到了罗雀屋外面。
  就在刚刚绕道正前方还什么都没有做的时候,罗雀屋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男人的惊叫声,谢云蒙马上反身向过来的路跑回去,恽夜遥想要制止他,可是谢云蒙很快就跑远了,根本喊也喊不住,恽夜遥赶紧追过去,但是,等到他回到屋后,就看见,谢云蒙正朝屋后树林里面深入进去。
  这一下,恽夜遥可吓坏了,他拼命地喊停,可是却没有得到谢云蒙的任何回应,其实,因为当时谢云蒙正好看到从地下钻出来的程楚消失在树林之间,所以才会急着去追,在他看来,程楚有可能就是罗雀屋剩下的罪犯。
  虽然没有喊住谢云蒙,但是恽夜遥的呼喊声倒是把浅睡眠中的罗意凡和蒋兴龙都惊醒了,罗意凡让蒋兴龙照顾着陆绘美,自己跑到户外去看一看。
  到达户外的罗意凡听恽夜遥说了情况之后,也有些着急,他们赶紧沿着谢云蒙走过的路想要过去看一看,可能的话,将他拉回来,这样一个人进入黑暗的树林,太危险了。
  就在两个人路过一处地面的时候,恽夜遥猛然间看到这处地面上好像有一个闪着微光的东西,他赶紧跑过去捡了起来,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手机,虽然有些老旧,但是还有电,恽夜遥像捡到宝物一样把他装进了口袋,这时,他发现了手机边上打开的地道洞口。
  刚才在客厅里的时候,他们用花瓶把里面的地道口封了起来,生怕睡着之后,会有人从地道过来袭击他们,因为蒋兴龙说这条沙发底下的地道是贩毒份子常用的。所以他们要特别小心。
  却不曾想,回转山上的出租汽车司机会死在这条地道里,而且程楚在杀死司机之后,发现谢云蒙的身影从房子前面追击过来,慌不择路跑进了树林里,也直接导致看到他的谢云蒙一起追进罗雀屋后面的树林。
  而恽夜遥捡到的手机,应该是司机落入地道的时候掉在外面的。
  但是山上没有信号,要怎么打电话求救呢?恽夜遥想要再次朝树林里追去,却被冷静下来的罗意凡制止了,他思考了一下说:“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向山下求救,如果贸然一起进入树林的话,中了埋伏就谁也别想活着出来了。”
  “那小蒙怎么办?!”恽夜遥看着树林的方向快急疯了。
  “要不这样,让gamble和绘美也从屋子里出来,还有一两个小时就天亮了,到时我们一起进入树林探查,比晚上要安全多了。”罗意凡说:“至于现在,我们两个想想办法,能不能找到信号,尽力先给警察局打个电话。”
  思前想后,恽夜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勉强同意了罗意凡的主意,但是一双眼眸依然不时望着谢云蒙追出去的方向,心中感到惴惴不安。
  罗意凡此时已经留下恽夜遥重新进入了罗雀屋,他叫出了蒋兴龙和陆绘美,得到了适当休息和保护的陆绘美已经不像昨天一样疯疯癫癫了,她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但是整个人依然看上去呆呆傻傻地。
  靠在蒋兴龙肩头的陆绘美似乎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蒋兴龙,身体软绵绵的,蒋兴龙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向前走动。
  因为屋后更不可能有信号,所以罗意凡和恽夜遥向屋前出发,他们让蒋兴龙和陆绘美呆在房屋前面的屋檐下,两个人一直走到断裂地索桥边缘,也没有发现任何信号。
  恽夜遥心急如焚,不停出着各种点子,但是大部分都没有实用价值,罗意凡看出来他对谢云蒙似乎有着很深的感情,但是没有说破,努力与恽夜遥一起想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