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纳巫族的神庙,怎么能有人会进来?
  而且他为什么要叫我妹妹?
  我还有个哥哥?
  这让我想起古墓的壁画,难道是壁画里那个男人离墨吗?他不是死了吗?几千年了他怎么可能活?而且,他叫我妹妹,就是我哥了,我怎么会和我哥哥在一起…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可能,我想这么重口味绝不是我。
  我回到密道,离栀还在看壁画,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他终于转过身,看着我说:“大人,你把壁画抹掉了吗?”
  我摇头:“没有,怎么了?”
  离栀指着壁画说:“从这开始,都没有了,显然是被人为的抹掉了。”
  我看了看,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
  离栀说:“纳巫族的壁画用特殊颜料画的,无论过多久都不会褪色,所以抹的时候也用也用了特殊的材料,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我眯着眼睛,正要说什么,离栀又说:“大人,还有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
  “那人不仅抹了壁画,还又从新画了一些!”
  我一怔!
  离栀说:“大人你看!”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见壁画上果然多了一些另外的,画法和之前的完全不同,技法十分高超,人物栩栩如生,连我都能看得懂,因为画的比较淡,我之前也没在意,所以根本没发现。
  而壁画的内容让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与其说是壁画,不如说是对我的警告。
  壁画分三部分,第一部分和我和景文看到的那个一样,我在温泉里,一个男人在画画,背对着看不出长相。
  第二幅是景文打开那幅画,那幅画把他吸进去的过程,只不过这个过程里不止是我一个人,在角落还隐藏一个人在看着我们。这个人绝不是离戦和萧白。
  第三部分一个女人生孩子的场景,孩子出生后,一个男人把孩子抱走了。
  我默不作声的看着壁画,毫无疑问,这三幅画都指向一个名字:离墨!
  “大人!”离栀叫了我一声。
  “你先回去,把你哥叫来,我有事问他!”
  离戦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我坐在床上,看到他虽然疲惫可是脸上神采奕奕。
  “大人,你找我?”
  “坐!“
  离戦坐下。
  “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关于我的事情…我是说我从前的事情!”我说。
  离戦狐疑的看着我,最后还是摇头:“我不了解,不过书里可能有!”
  “什么书?”我来了兴致!
  离戦说:“纳巫族也有族史,大人可以去看看!”
  我眼睛一亮,连夜跟着离戦到了纳巫族专门放族谱族史的地方,不仅如此,这间宽敞的屋子里甚至还有不少的草药以及咒术的记载。
  “这种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离戦无语:“大人你自己说的,你只要养胎,其他的什么都有我看着办!而且我汇报过,你根本没在意!”
  我干咳了一声:“这样啊!”
  离戦无语。
  “好了,你出去,我自己待一会儿。”
  离戦打着哈欠出去了,我很快找到了族史,不过并没有关于我的只言片语,离墨的更没有,像是特意被人毁掉了一般。
  我心一沉。
  离墨,你到底是什么人?
  …
  景文来了阴阳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里对时间并不敏感,景文估摸着也有八九个月,他算了算:“苏苏是不是快要生孩子了?”
  邪月从角落里阴恻恻的飘出来:“师兄,我已经全都打探清楚了,盘山手上说,大约是新年的时候,阴阳地的禁锢会变弱,不过他们试过很多次根本出不去。”
  景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们有冥玉!”
  邪月脸上现出几分担忧:“你真的打算用它吗?”
  景文点头:“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邪月不这么认为,他想起这大半年的场景,因为盘山的关系,景文被迫用过几次,一次是他们杀了西山那边的一个小头领,一次是他们杀了一头地狱来食鬼兽。
  那两次景文的眼睛也是那样,诡异的红色,用过冥玉后,他有十几天神志不清,邪月都担心他永远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