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惹得陆曼热泪盈眶。
“你还活着。”她死死的盯着莫晓生的脸，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莫晓生的手收紧了一些，像是为了安抚她一样，一下又一下的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
速度很慢，像是有魔法一般，陆曼还真的平复下心情来了。
当感性退却之后，理性重新归位，陆曼立马就察觉到了整件事情的不对。
她的眼神落在了莫晓生的胸膛之上，那里应该是有一个巨大的窟窿的，但是现在却光滑平整，鲜红色的袍子引入眼帘，一点也不像是受伤之后的样子。
“怎么会……”陆曼一时震惊不已。
陌相思的那一击她看得清清楚楚，绝对刺进了莫晓生的胸膛，不管是多么厉害的鬼物，他们的致命点都在胸膛，一旦鬼气消散完毕，它们就会死。
哪怕是陈子瑜也毫不例外。
可是，莫晓生他……
“陆曼。”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莫晓生给打断了，他那双猩红色的眸子里面，第一次闪现出不确定这样的神情来。
他松开了陆曼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我不是鬼。”
是了，他怎么可能是鬼呢，如果他是鬼的话，他当初又怎么可能会在光天化日之下陪着她去逛街呢？如果他是鬼的话，他现在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呢？
可是他如果不是鬼的话，他会是什么呢？
“那……你是魔族吗？”陆曼犹豫的问出这句话，她的心里有些颤抖，魔族和她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如果莫晓生真的是魔族的话……
“不是。”还好，下一秒她的预想就被莫晓生给全面推翻。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着莫晓生突然抬起头来，那双桃花眼里面有抹不开的忧伤，浓得像是要将陆曼整个人给吸进去一样。
“我不是你所熟知的任何东西。”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么说，陆曼想起了一件往事，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林丽被张迪陷害，意识和身体分离，没有人能够看到被屏蔽在另一个空间里的林丽，就连陈子瑜都不行，可是莫晓生可以。
他不禁可以看到林丽，还可以和林丽对话。
那个时候，莫晓生说了，林丽的意识身处三界之外。
“你……什么意思？”陆曼口中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
莫晓生……他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人鱼族，魔族和人类当中任何一种。
细思极恐！
莫晓生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的往后退了两步，他微微低下头来，呆呆的看了陆曼一眼之后，手中迅速的结了一个印。
最后，在他的身体四周，突然迸发出一阵强烈的金黄色光芒，这光芒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陆曼已经在刚刚他和陌相思打斗的时候见到过这个光芒了，所以并没有过于惊讶。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这阵光芒之后，莫晓生的身体逐渐变化成一颗巨大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