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飏十分敏感,虽然我什么都没有说,不过他已然看出我的反常,轻柔点了点我的脑袋,言语温柔地问,“小忧,你怎么了?”
我不能说,只能浅浅摇头,避开重点顾左右言他。
“没什么,我……我只是觉得事情要通知到白苏有些太严重,心里担心。”我小心翼翼地说,卫飏天真,我这么说他竟然就这么信了,竟然言语温柔地安抚我。
“你倒不用害怕,反正事情交由白苏,就算麻烦也是她受累。”
他让我放心,不过我心里却有更深更深的担忧……
“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明明看上去小小的,怎么能琢磨这么多的事情?”卫飏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劝我安心。“事情交给白苏,怎么比交给你让人放心吧?”
他倒没有埋汰我的意思,不过实事求是。
我嘟囔着嘴,虽然心里替自己打抱不平,不过没有纠正卫飏话语中的错误。卫飏走近,以手挑起我的下颚,我坐着抬头,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某只近乎完美的侧颜。
他棱角分明的下颚,于我简直暴击。
我用最后的理智支撑,勉强想起刚才和卫飏在讨论什么。刚要开口接着之前往下说,他却先我一步,以手封住我的唇瓣,嘴角挂上魅惑的浅笑。“你要给我说的事,我已经洗耳恭听完了,现在轮到我,和你说另外一件事呗。”
他说完,冷冷冲我挤眉弄眼。
卫飏这么一说,成功勾起我所有疑惑和担忧,再顾不上刚才我说的问题,模样紧张地与他对视。“什么,什么事?”
我咬紧唇,目光为难地看着卫飏。
我紧张,小心翼翼地看着卫飏,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卫飏俨然,轻轻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祁鹄找到了之前居德慵在村里暂时居住过的小屋,他说回去准备些东西,晚些时候带着我们一起过去。”
卫飏说完,在我身旁坐下。
我松了口气,这个我知道。之前居德慵在巫南生活过一段时间,祁鹄对此虽然知道得不多,不过在来的路上他便说会顺着这条线索顺藤摸瓜,希望能发现些什么。我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打探到了。
还有那个出现在我梦里面带笑容模样温柔的女人——左巧,她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于居德慵而言,又意味着什么?
我低低皱眉,不过有些说不上来,这就是巫南藏着的秘密。
我和卫飏说了会闲话,他非常幼稚地玩弄我的头发,一双眼睛促狭在我身上掠过,只他冲我微微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怪怪的,好像有事情瞒着我一般。”
卫飏只是随口一说,不过我身子一紧,竟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他面露不解地看着我,以手背轻轻试了试我的额头,“也没有发烧,怎么感觉怪怪的。你脸红做什么?”
我吓得赶忙用手把脸捂住,大抵是心虚。
慌乱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但没有老实交代,还倒打一耙,把问题干脆甩锅到卫飏身上。“我……我没有,明明是你一直盯着我看,我害羞。你……你别这样看我!”
我说瞎话本事还是不见长,竟然差点咬掉舌头。
不过卫飏浑然不觉,竟然认真地思考了下我刚才的话,一本正经地点头。“我看你的确有别的企图,你害怕倒也正常。”
他果然一点正形没有。
我头疼厌烦地看了卫飏一眼,亏得这时祁鹄在外敲门,这才转移了这个尴尬的话题。卫飏悻悻摇头,“他果然和以前一样,就会坏我的好事。我今天暂且放过你,这笔账我们晚些时候好好算算。”
我心虚冲卫飏笑笑,打从心眼里谢谢祁鹄。
他在这时敲门,着实太及时了。
开门后祁鹄背着个小包,言语简单说明自己此行的来意,“你之前说想要去居德慵之前居住过的小屋看看,我收拾了些东西,一起过去吧。”
他简单说明来意,不过我刚才和卫飏虽然在正经理论,只模样有些亲密,被祁鹄撞见他显然误会了,只能把身子转了过去。
“倘若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换个时间去。”
之前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因为他这话重新变得尴尬起来。
卫飏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这倒不用,你已经扫了兴致,现在过去挺好的。”
我们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不过经由卫飏这么一说明,简直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