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随便你。”祁鹄见我模样为难,索性直接扔下这么一句。不过稍微转移了下话题,模样认真地问,“对了,你有看到我师傅吗?从枯叶镇出来,我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我还深陷在祁鹄之前的那个问题里不能自拔,直到他又问了次,我才把神游在外的魂找了回来。
  “居德慵?”
  祁鹄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巴巴地等着我的答案。我面露为难地摇头,“你是他的徒弟,你都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他听了我的回答,遗憾地哦了声,模样有些失魂落魄。
  我见祁鹄这般,连忙改口,“我虽然不知道,但是居德慵那么本事,人鬼都奈何不了他,你也不要太担心。说不定他只是有事情忙,你暂时联系不上,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祁鹄点头,虽然有些不放心,但只能这么办。我借口上课遁走,这次他没有拦着,只说让我好自为之。
  我心虚得一路小跑,落荒而逃。
  来到教学楼附近,一抹白色的幽魂竟然再次凑到我的跟前,它以拙劣的跟踪技术,紧紧跟在我的身后。我叹了口气,寻了处偏僻的地方……
  “我说,你到底要阴魂不散到什么时候?”
  我一边说一边回头,那抹阴魂来不及逃走,只能硬着头皮留在原地。
  我不意外,就是之前跟着我的拔首。我已经大发慈悲地放它一马了,哪知道它竟然还跟着我……
  拔首身子往后缩了缩,却是不卑不亢地和我对视。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拿它没辙,指了指一旁的过道,“你跟着我也没有用,倘若我是你的话,就该回去陪你的主子。或者你帮我问问梁姣,她又打算闹哪门子的幺蛾子?”
  我和梁姣已经彻底撕破脸了,再见面肯定剑拔弩张,所以我也不用给她留面子,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我顾不上拔首,我更担心祁鹄刚才说的话。
  我嗅了嗅自己的衣袖,味道清香,还真闻不出有什么鬼气不鬼气的……
  嘟囔了句,扔下拔首大步往前走。
  它也跟着我,往前挪了挪身子。
  我怒了,干脆转身过去,“我说了,叫你别跟过来!信不信,我能用符咒,让你灰飞烟灭!”也不只是放狠话,因为我把作为道具的符咒揣在手上,在她面前晃了晃。
  拔首吓得往后退了退,终于不再跟着我了……
  我松了口气,去到教室上课。
  陈诺已经给我占好了位置,顺道给我普及了下这堂课的重点知识。我们聊得津津有味,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简单纯粹的校园生活中。漂亮的老师走了进来,虽然没有化妆,不过红光满面,素颜也挺好看的。
  她脸上挂着喜滋滋的笑容,趁着还没有上课,竟然挨着挨着发起了喜糖。她只比我大五六岁,平时的感觉就像大姐姐一般,我们玩笑着问她怎么了。她羞红了脸说自己后天结婚,先把喜糖给我们发一圈。
  有了喜糖,但是班上的男生不满意,继续起哄,纷纷说结婚得突然。美女老师被问得下不了台,只能再补了句,“是奉子成婚,奉子成婚。”
  所以难怪她比之前稍微胖了些。
  之后老师换了话题,认真给我们上课,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下课后陈诺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央求道,“小忧,你今天晚上能陪我逛街吗?我都好久没有去商场了。”
  见我犹豫,她赶忙摇晃着我的胳膊,可怜兮兮地央求,“好不好?好不好嘛。”
  陈诺一直苦苦央求,我是没法只能勉为其难地点头应下。其实我自己也存着私心,毕竟自从认识卫飏之后,我就再没有逛过商场,而我和所有的女孩一样,热衷买买买,不但是当季的衣服,甚至想要把整个商场掏空。
  所以我只强装了一分钟的矜持,之后就干脆果断地一口答应。陈诺欢欢喜喜地离开,又叫了其他几个玩得好的女生一起去,完了再给我汇报。
  她过来得时候,有些套拉着脑袋。
  “我没想让唐乐跟着我们一起,但是她信誓旦旦,一定要跟着。我没法只能答应,你应该不介意吧?”我们之前闹过别扭,陈诺知道,小心翼翼问我。
  我清浅地叹了口气,如果完全不介意,别说陈诺不信,我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当然也没有必要和陈诺隐瞒。我老老实实地点头,只是不想让陈诺为难,“算了,她要一起就一起吧。还得和她住一个宿舍,不能闹得太僵。”
  陈诺赶忙点头,一口答应下来。“就是就是,反正我们只是逛商场,她在也就多个人,不会有影响的。”
  逛商场的过程乏善可陈,唐乐倒是给自己添了几件不便宜的衣服。
  我们出来的时候,在商场一楼的大厅里,竟然有一场别开生面的油画拍卖会,画画的是当地的一些青年艺术家,虽然画得精美但是都没有什么名气,主持人说拍卖的钱会用来支持教育事业的发展,既是收藏也是做慈善。而且每幅画的价钱不算贵,大多两三百就能买到一副装裱好的油画,可以直接挂在墙上。
  就算不买,国人也喜欢凑热闹,很快坐得满满当当。陈诺看上了其中的一副油画,招呼着我们坐下,只要价格合适就下手。我陪着她凑热闹,结果最后她心疼那好几百块钱没有下手,我倒是看上了一副颜色艳丽的向日葵油画,花了三百块买下。
  回去后我把油画挂在墙上。
  王艳羡慕地看了一眼油画,轻轻感慨了句,“小忧,它真漂亮。”
  我点头,虽然欢喜得厉害,不过多少有些心疼钱,略有尴尬地笑了笑。
  “人小忧有个又帅又有钱的男朋友,买油画的钱有人出,这是你羡慕不来的。”唐乐一边收拾自己新买的衣服,一边阴阳怪气地说,冷笑着轻哼声,遗憾地通知王艳。
  王艳窘迫地站在原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也朝唐乐投去不解的目光。
  “别装了,我们都看到了。”唐乐以为我不承认,果断补充说。我听出,再加上自己的联想,知道她说得是卫飏。
  我收了解释,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