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别走!”
“我是你亲生儿子,你他妈要杀我?”
“爸……求你了,我妈已经没了,我不想没有你!”
怜悯、愤怒、恳求从我内心流露出来,梦中的我依旧挂念着老头。
我明知道这是个梦,但我还是当做现实世界和老头谈话。
身后有人拍我肩膀,回头一看,我站在自家的义庄里面。
这里摆放几十副棺材,各种各样,唯有一口棺材盖是打开的。
有一种吸引力驱使我走过去一探究竟,却发现老头躺在里面,他额头贴着一张符,直觉告诉我,老头死了!
“爸……”我还没从刚刚的各种情绪中回过神来,额头上符纸被风吹开,老头突然睁开双眼,他变成一只僵尸直接朝我脖子咬来。
“卧槽!”
我第一反应是从梦中醒来,全身冷汗,连床单都难以幸免。
近段时间压根没怎么睡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走去冲了个澡,完事后,精神了不少。
拉开窗帘,小区里面传来鸟叫声,昨天晚上下大雨,一觉醒来天晴了,看来今天天气不错。
虽说刚刚的而梦心有余悸,不过很快又消失,有些事情得面对现实,胡乱猜想只会让自己更加烦心,该怎么来就怎么去。
正如林无悔所说,我是掌门,如果我没了方向,那我对不起这五年的修行。
喝下一口热豆奶,拿起手机发现一个未接电话。
“老狗?”
野狗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我给野狗回拨,那头响了很久,终于接通。
“喂?老狗?你半夜两点给我打电话干嘛?”
“喂?你好?请问是野狗道人的朋友吗?”手机那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昂?咋了。”我抠着鼻孔问道。
“野狗道人临死前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我是天地会的办案人员,我现在在他的小公司,如果你没空的话,我会上门找你调查,有空的话过来一趟,大家也不用这么麻烦。”
“哦……哦……好……”
挂断电话后,我一时之间还没接受得了这个消息。
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野狗死了?
我喝下手中的豆奶,平静了几秒,一拳对着玻璃窗户打过去。
玻璃碎裂,我的手也被划伤。
“操!”
“操!”
“操!”
三连粗口,我现在是无能为怒。
我没通知刘精和林无悔,只身一人来到野狗的小公司。
外面已经围着警戒线,不少人在围观。
因为办案的人是天地会的工作人员,我出示身份后,他们给我进去。
此时里面放着一口普通的木棺,周围有血迹,野狗的尸体躺在棺内,额头贴着一张符,我一眼就认出这张符是收魂符。
符纸贴上,代表着魂魄被收走。
“老狗……”
我哆嗦着看着野狗尸体,他被人割喉放血,这作案手法和死去的甄国栋一样,难不成凶手是高家声?
可野狗和高家声并不认识,两人完全没有交集。
“你好,赵岚是吧?”
一个穿着天地会制服的男人走到我面前出示证件。
“我是本次案件的调查员,他临死前给你打了一通电话,我想知道一些具体情况。”
我配合工作人员走到一旁录口供,确定我没有在场嫌疑后,他介于我是八卦阁掌门,才把野狗的具体事情告诉给我听。
野狗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凌晨两点十五分左右,他是两点半给我打电话,但因为我当时熟睡还在噩梦中,所以并没有听见手机来电铃声。
杀害野狗的凶手是道门弟子,在杀死野狗后,故意用收魂符带走野狗的魂魄,就是为了不让我们调查人员招魂。
野狗虽然有点微胖,但他的体术是ok的。
曾今和我抬龙棺上珠峰山顶,又和我去过伊拉克打张吾。
以他这样的实力,不可能会受到他人攻击。
案发当时,附近的监控全部坏了,这不是巧合,这就是凶手故意搞的。
野狗的贵重物品都在,凶手不是见财才动杀意,而是有蓄谋。
这口棺材是最重要的线索,棺材边缘,刻有一条蛟龙,也许线索在棺材上可以找到。
“赵掌门。”刚刚找我录口供的工作人员叫了我一声。
“嗯?怎么了?”我问道。
“谭会长给我发了消息,他让我转告你,这口棺材你带走,剩下的事情交给你解决。”
我皱眉沉思,说道:“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给他问问情况。”
我给谭欢喜打了一通电话过去,他却挂断。
“欢喜哥你几个意思?”我发了条语音消息给他。
“我现在处理内部事情,不方便接电话。”谭欢喜也打字回复我。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把野狗的案件交给我处理?”我问道。
“并不是,我只是觉得,野狗是你朋友,给你去查案应该会好一些。不排除是高家声所杀,你自己应该又发现,甄国栋的死亡特征和野狗一样,高家声是重点犯罪嫌疑人。”谭欢喜回复道。
其实不用谭欢喜来找我,我也会主动掺合这件事情。
“兄弟,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我对天地会的工作人员说道。
“嗯,有劳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有什么需要的找我。”
“好。”我应了一声。、
我看着野狗的尸体,内心很不是滋味。
许久没抽过烟的我,今天破解抽了一支烟。
“阿精……”
我给刘精打了电话。
“老赵?你在哪?没看见你在家。”刘精问我。
“过来抬棺。”我语气沉闷的说道。
“抬棺?谁死了?”刘精问。
“野狗……”我咬牙小声说道。
“操!野狗!”刘精激动大喊:“什么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不清楚,你让悔哥跟着一起来吧。”我说道。
刘精和林无悔两人火速赶来,见到野狗尸体的那一刻,两人有些崩溃。
“老赵……老赵……谁干的?”刘精双眼充满着杀气。
“冷静,冷静点。”我安慰着刘精,说道:“野狗死了我也很难受,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需要商量计策,凶手有备而来。野狗的死法和甄国栋一样,我怀疑是同一个人,”
“高家声?”林无悔皱眉道。
“妈的,老子杀了他!”刘精骂道。
“把棺材送回村里吧,放进义庄。”我说道。
封棺后,棺材往我村子送去,我家的义庄,停的第一个人是野狗。
往坏处想,下一个送来的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