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我,他们的眼神有崇拜,有惊讶;有侥幸,有不服,唯独林无悔也往常一样,面无表情。
我收回阳眼,全身疲惫感和痛感传遍全身。
昆仑剑、杖刀、妖刀纷纷掉落在地。
我双眼无神,整个人虚脱,全身乏力。
“喂!别他妈死了!”
有人把我给扶起,听这声音挺耳熟的,睁开眼一看,吴涤搀扶着我,把我给带到一处平稳的地方坐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找来的急救箱,拿出消毒水对着我的伤口一顿消毒。
消毒水触碰到我的伤口一阵辣痛,愣是把我从晕眩中给刺激醒来。
“卧槽!好痛啊!”我大喊一声。
“忍着点。”吴涤拿出一支注射器,
针孔插入我手臂的血管内,吴涤将药水注入我的,感觉整个人没这么累,放松了不少。果然,鬼医就是鬼医,能在短短几分钟之内,解除我身上的累感。
放眼望去整个村子,我所在的地方是正是这座塌陷的高山。村里的房子已经面目全非,我在考虑这些房子该怎么赔偿给村民,但似乎并不关我事,天地会那边应该会搞定。
抛开损失的钱不说,大面积减少伤亡,目前来看,除了我们这些在一线战斗的人有皮外伤之外,普通人一点事都没有。
不过,所有人中,我的伤是最严重的。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我和东方锦打得你死我活,差点死在他的刀下。要不是我走运觉醒见闻真气,不然的话早他娘的去见阎罗王了。
天地会的后勤兵打理现场,我突然想起黄雅和梁心怡晕倒。
“卧槽我女朋友呢!”我惊喊一声,慌张的站起身。
“喂喂喂,别乱动。晕倒的人全都送去医院了,包括你女朋友,不用担心,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身上到处都是伤,这换做是其他人早死了。”
吴涤拦住我,让我好好的呆在原地。
我现在四肢都缠绕着绷带,正如吴涤所说的那样,不能乱动,有骨折,也有内伤。
“老赵!”刘精朝着我喊了一声。
“嗯?”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刘精。
刘精丢给我一包红双喜,笑道:“牛逼!”
我愣了一下,露出骄傲的笑容。
抽出一支烟咬在嘴里,打火机刚打着还没点着烟,火焰便熄灭了。我立马放下打火机,用脚尖挑起地上的妖刀,接着伸手握着刀柄,剑尖指着前方冲来的人。
“宋掌门,你们门派的人喜欢乘人之危吗?”
被我逼停的人是宋恒的二徒弟杜杭,他的目标应该是妖刀。在我已经觉醒见闻真气的时候来偷袭我,这不是找死吗?
宋恒和杜杭对视了一眼,杜杭往后退了几步表示不动手。
我把脚下的杖刀提到杜杭的身边:“拿回你自己的东西,不属于你自己的别抢。”
宋恒捡起自己的杖刀收入刀鞘内,手腕骨折的陆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平时他还挺嚣张的,估计是亲眼见到我把东方锦给干趴,现在他一句话都不敢乱说。
“老张,你的传家宝!”我把昆仑剑给捡起,用衣服擦干净昆仑剑的剑身。
才发现昆仑剑没有任何的损伤,不愧是传家宝,这要是卖出去岂不是值个几百几千万?
我把昆仑剑扔给张亮,张亮伸手接住昆仑剑,对着我眨了眨眼睛,我对着张亮竖起一个中指。
“哈哈哈哈……”在场的人都被我两的举动给逗笑。
剩下手中的妖刀百叶,我还以为是因为被东方锦的尸气包裹着才显示成黑色。但现在看来,没有任何的气体包裹妖刀,它本身就是黑色。
妖刀和其他宝剑一样,剑身刻有“百叶”二字。
我走到东方锦的身体旁,从他腰间取下刀鞘。
妖刀是好刀,感觉我也用不上它。
尽管我和妖刀心灵相通,且已经得到了妖刀的认可,但我还是觉得,拿着妖刀特别麻烦。
“锵!”
我把妖刀插入刀鞘。
“悔哥!”我朝着林无悔喊道。
林无悔抬头看着我。
我举起妖刀百叶,笑道:“送你了!”
所有人神情出现各种变化,唯有林无悔依然是面无表情。
我把妖刀扔给林无悔,林无悔伸手抓住妖刀。
妖刀被林无悔握着开始抖动,而林无悔开启阴眼用阴气镇压妖刀。林无悔的神情有点难堪,他很努力控制妖刀,见到林无悔伸手抓住剑柄的那一刻,我有点慌了。
只要他一拔剑,说明林无悔已经被妖刀控制。
“老林!老林!”刘精喊着林无悔:“控制住自己!别被它入侵你的脑子,千万别!”
林无悔皱了皱眉头,突然把妖刀被拔出来。
一道黑色的剑气往我面前飞来,我侧身躲开。
剑气飞到我身后的山体炸开,我回头一脸懵逼的看着林无悔。
林无悔阴眼闪烁一道光,我已经把手放在嘴前准备开启阳眼。不过林无悔的阴眼却已经消失,下一秒,林无悔把妖刀收入刀鞘中,一脸心平气和。
“谢谢。”林无悔开口说道。
我紧张的心放松下来,我对林无悔还是有足够的信任。
他嗜剑如命,自从破魔刀断了之后,林无悔有些不对劲,虽然他不会从表面流露出自己的心情,但我是最了解他的人。
在天地会的后勤兵收拾残局的时候,那些圈子内的媒体早已在外面对着我们拍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和东方锦大战的场面,也被他们给拍了下来,那么下一版新闻的头条,又会是我。
救护车和消防车相继来到,伤者基本上都被送去医院。
当然,我也不例外。
离开了村子,全都去往医院检查。
圈子里的媒体记者追着我采访,即便我被推进医院内,那些媒体还在医院楼下围着。
“你成了大明星。”吴涤笑道。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来,脱裤子,屁股翘起来。”吴涤对我说道。
“你他妈干嘛!”我一脸惊慌。
“你他娘是不是傻了?”吴涤一脸无语:“你屁股擦伤了,我帮你消毒,要不然你就这样耗着,让它慢慢的结疤,我不给你擦伤口,难道让其他医生帮你?”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所有人都在普通的门诊治疗。
唯独吴涤帮我包扎伤口,他说我身上比其他人有着很多处重伤,需要他的独门医术来治疗。
我只好乖乖的脱下裤子,翘起了屁股。
“啊……”
病房内,传来我的痛喊声。
别想歪,那是消毒水碰到伤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