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墓碑之林(一)
篝火,静静地燃烧着,静默得都没有发出柴禾爆裂的声音。
这是真正的柴禾,是从我的灵玉空间取出来的。
沙加摇了摇头,又坐会到篝火旁,将篝火翻动,不再做声。
酒疯子他们几个,也慢慢走了过来。
“喂,你们是哪里来的?”岳伦喊道。
“人间界。”我想也没有想,便回了一句。
这一句之后,那几人,也是走近了,令我有些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认出我。
是不认识,还是装不认识?
我心里早就有了计较,酒疯子他们能够得到后羿的认可,可以进入到右上道?
不太可能。
我催动左眼,一股澎湃的吸力传出,为首的“酒疯子”的身形,当即扭曲起来,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大叫,便被爆散成了蜃气,被我的左眼吸收掉了。
“杀!”沙加也是窜过来,飞速地抓住了“岳伦”的脖颈,金爪下去,挥动间,“岳伦”已经是没了多少生气,雷麟这时也将“朱胖子”伏诛了。
“阿光?”沙加看着我,道。
我点了点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催动左眼,将这几个人,通通收入到左眼之中。
将他们几个处理掉之后,沙加叹了一口气,脸色凝然地说道:“事情似乎有些糟糕,竟然能够模拟出你脑子之中的其他人的样子,难道,我们早就被蜃气侵蚀了吗?还是说,蜃气有着某种扫描的能力?”
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吧,这些人,的确不是真正的‘他们’,否则,我绝对不会杀掉他们的。”
“我觉得耽误不得了,阿光,得抓紧了。”沙加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我点了点头。
旋即,我便不再懈怠,开始用左眼继续吸收起附近蜃景的蜃气来。
随着周围蜃景的消散,我们脚下的廊道,也是越来越明晰,沙加道:“这里的通道,越来越明晰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多长。”
雷麟道:“不管怎样,有阿光在,很快就会见分晓了。”
……
时间飞速的流逝着,又过去了一个月,我终于觉得要迎来了一个“转机”,陆地上的蜃景,已经被我吸收掉了大半儿,我们行进了一一会儿后,在一处墓地前,停下了脚步。
我怔了怔,看着那些坟墓,道:“这是真正坟墓的折射?还是说仅仅是虚幻出来的……难道,这些坟墓,是有某个生灵的记忆幻化而出的吗?”
“想那么多干什么?都收了就是了。”雷麟道。
“这是最后的地方了,将这里的蜃景也解决掉之后,或许,就会见到眉目了,但也只是眉目,不要忘了,还有天空,既然是最后的地方了,就去看一看吧。“沙加的脸色,有些喜色的同时,也弥漫了一些忧虑。
我比较赞同沙加的做法,几个人,便是没有再犹豫,进入了墓地之内。
墓地之内,充溢着一股荒凉的气氛,死寂非常,令人十分的心悸。
一处处的墓碑,林立着,但是,上面都是空白。
“怎么是空白的?”雷麟道。
谁知,雷麟的话音刚落,他跟前的一处墓碑,便是显化出来了他的名字,出现了两个颇为刺眼的——雷麟!
“我靠,不带这么玩的吧?这不是玩我呢吗?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话,你就要这么咒我?”雷麟惊得后退了好几步,缩到了我跟沙加后面,显得很是惊慌。
“古怪的墓碑。”沙加叹了口气,将目光落在了另外一个墓碑之上,他的话音刚落,那处墓碑,便是显化出来他自己的名字——沙加,“有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我怔了怔,便听到雷麟,道:“妈的,我们两个的名字都在上面了,阿光,你的名字也要在上面。”
我感到无语,道:“说什么呢?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我就不跟你们争了。”
我话音刚落,令我惊讶的是,我的名字,竟然也在一个墓碑之上,显化而出了——吴光!
“我曹,这到底是什么墓碑?”雷麟跳着脚,道:“难道,这是一种诅咒吗?只要我们进入这里,并且说了话,就会在上面留下我们的名字?但是,这……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呢?墓碑是给死人立的,难道,我们成了死人?”
沙加道:“很明显,我们没有死。”
“去看看,其他的墓碑,看看上面有没有其他的名字。”我说道。
“好。”
我们几个,转了几圈,倒是失望了,因为,整个偌大的墓地之内,除了墓碑上刻着我们三个的名字之外,再无其他的墓碑,刻着别的名字。
“怎么回事?难道,我们是第一批来到这里的人吗?”雷麟道。
“还是……会不会,这些墓碑之林,是因为我们而出现的?”沙加道。
“为什么?”我看着他道。
“我也不知道,墓碑,意味着死亡,我们的名字,在这上面,留下了痕迹,这说明什么?”沙加话音刚落,雷麟的面容,竟然一下子衰老起来,变得十分地迟暮,头发都花白了,身子也是佝偻了起来,“我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的生机,在不断地流逝。”
他这般呼喊后,我惊讶的发现,沙加也是如此了,他从很神骏的大蜥蜴,变成了一个苟延残喘的老蜥蜴。
我也是头大无比,道:“这是岁月的力量吗?”
我话音刚落,自己也是一个没站稳,竟然直接栽在了地上,此时,我感觉自己的肺子,就像是一台要报废的老式机器一般,马上就要散架阶梯一般,不能给我带来通畅的感受,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这真的是岁月的侵蚀之力?
“快,阿光,快将这些蜃景收走!”沙加突然叫道。
我心里一惊,不再多想,便催动左眼开始将这一大片墓地,通通地吸入我的左眼之中。
由于匆忙,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将蜃景散爆成蜃气,那一处墓地,维持着原状,便被我收入到了左眼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