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参,我们不能再杀下去了,再杀下去,连我都要崩溃了。”军团长哭丧这脸对林锋说道。
林锋的脸色也有些苍白,即便在他们超一流高手的眼中,普通人的生命和蝼蚁差不多,可是看到百万蝼蚁尸体堆积的样子,心中也是难免有些恶心的。
现在他们已经打进了也南的首都海内,这是也南唯一一座人口过百万的城市,要是将这座城市给屠了,必将造成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惨案。
林锋终于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对军团长道:“算了,不要杀了,将他们赶出城,严加防范就是了,要是敢于袭击我们,再杀也不迟。”
“好嘞!”听到林锋这么说,军团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下达了将所有也南人赶出海内的命令,当然拒不离开的也不用客气,杀个几十几百人,对于现在的第二军团来说,根本不会造成任何的负面影响,他们认为他们没有将城市里所有的人杀死,已经是大发善心了。
海内一失,也南政府都不敢再留在国内了,毕竟也南一共就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地方,躲哪儿那有可能被敌人的高机动部队找到一锅给端了。
政府流亡到了国外,也南也算是正式的亡国了,但是也南的民众却依然像是蛰伏在暗中的毒蛇一般,随时准备咬一口侵占了他们家园的侵略者一眼。
因为实在不愿继续杀戮也南的民众,第二军团也承受了不小的代价,一些执行侦查任务的部队,在离开城市之后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用问,肯定是被藏在丛林中,毒蛇一般的也南民众给弄死了。
第二军团在海内停留了一天,第二天再次向其他也南城市发起进攻,因为海内是也南首都,又没有遭遇屠杀和焚烧,所以依然具有一定的战略价值,第二军团破例在这里留下了一个师的兵力驻守,作为军团后方的一处物资基地来使用。
但是他们离开的第二天,就接到了留守的一个师的求援信息,声称被大量拿这原始武器的也南民众围攻,已经危在旦夕。
第二军团火速回援,可惜还是没有来得及,再次驱散城市之后,看到了无比骇人的一幕,留下的一个师共约一万名战士,被也南人杀死之后还没有放过他们的尸体。
所有人都被剥去了人皮,挂在了原本也南政府大楼,也是第二军团临时指挥中心的四面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看起来比任何的恐怖片还要恐怖,无数的乌鸦黑压压的飞来飞去,开心的啄食着还没有腐烂的皮肉。
强忍这心头的惊悸和悲愤,第二军团的战士们,将战友的尸首集中在一起焚化了,然后腾出一辆大车来,要将他们的骨灰运回他们的家乡。
夜深的时候,军营中便不时的传来恸哭声,和从恶梦中惊醒的惊呼声,这一夜,第二军团又有一千多名战士疯了。
军团长两眼通红一宿没睡,第二天顶着两只熊猫眼下达了继续进攻,迅速占领也南全境的命令,而海内市则是再次留下了一万人驻守。
第二军团的主力走了一天之后,被驱赶到城外的近也南民众再次活跃了起来,如同潮水一般密密麻麻,拿着弓箭、长矛这些原始的武器,向着城内的一万银联军队发起了进攻。
这一次这一万军队有了准备,依靠先进的武器和坚固的工事在政府大楼进行据守,即便也南有近百万人,毕竟没有先进的武器,在强行冲锋的过程中死了数万人之后,他们放弃了强攻,转而找来了无数的柴火汽油,想要将整座政府大楼给烧了。
就在也南的这帮野蛮而且凶残的民众,正在兴奋的准备柴火汽油的时候,却没有人注意到,城外正有40多万神情肃穆的军队,一声不响的进了城,然后从各个路口进入,将这些所谓的“民众”团团的围住了。
“同志们,战友们,你们看看,看看这般禽兽在准备做什么!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民众,他们就是一帮暴徒,他们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他们心中充满了邪恶!来吧,让我们用手中的枪送他们回老家,让他们滚回本应属于他们的家园——地狱!”第二军团的军团长亲自拿着大喇叭,对包围这些也南人的战士们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是!”数十万人齐声应是,声音直冲云霄,杀意仿佛直达九幽之下,然后便是连绵不绝的枪声,和连绵不绝的惨叫声。
四十多万人,屠杀近百万民众,听起来好像很是惨烈,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是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困难,只要过了心理的那道坎。
用数学公式来计算,相当于一个战士杀2.5个人,仅此而已,简单而且明了。
心理那道坎本来很难过得了,毕竟屠杀百万人,光是想一想就骇人听闻,但是之前一万战友被剥皮挂尸画面依然还在银联战士们的脑海中徘徊,他们的心中现在只有仇恨,没有坎。
这一天,整个海内市的天空都被血色映红了,百万人的鲜血,将市中心广场的下水道都堵塞了,短短的不到半小时的时间,百万暴戾的灵魂脱离了他们的躯壳,以他们的作为大约也上不了天堂,地狱的客栈看来今晚是要满员了。
海内终于还是被屠城了,但在银联公布了之前一万将士被剥皮挂尸的照片之后,这则消息不再有之前屠城之后那么令人震撼了。
对于文明世界的人们来说,无论是剥皮挂尸,还是屠城百万,都是他们所不能理解的行为,他们始终不明白,也南难道是一片被恶魔诅咒的地方吗?为什么无论是这里的原住民,还是入侵者,在踏上这一片土地的时候,便失去了作为人类最为重要的人性,对于生命,对于尊严失去了最基本的敬畏?
舆论的声音不再一边倒的谴责银联军队了,开始有人理智反思,这一切的发生,是不是也南人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