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狗狗的本能吧。
又或者是她真的是不困,他不在的时候睡了好些时间呢。
但这个念头真的不能有啊,符凤打了个呵欠,好困啊。
只是醉猫不能惹,符凤有些讨好地摇尾乞怜。
叶一帆方才微妙的心情更加微妙了。
“去睡吧,我可不想看到你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叶一帆对符凤说道。
符凤听了却是有些一步三回头,怎么感觉有些不妙啊。
见叶一帆回了房间,符凤忍不住偷偷跟了过去瞄了一眼。
那有人一进房间就换衣服的,符凤几乎是落荒而逃,她真不是故意想要偷看的。
对啊,她又不是想要偷看,不小心看到而已,干嘛要搞得自己那么狼狈,好心酸啊。
叶一帆听到门外的动静,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抹肆意的笑容。
甚至蹑手蹑脚去偷看那个背对着他哼唧的背影,叶一帆更加是在洗澡的时候高歌了一曲,幸好隔音效果不错,没人遭殃。
至于那枚有些碍眼的戒指,叶一帆自然是让人匿名送回给巫瞳了。
他就要结婚了,可没想到会突然收到这个戒指,第一念头竟然是想到了符凤,是她吗?
甚至到了医院看到符凤躺在那里,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
那个送戒指给他的人才是真的。
但是,巫瞳也想不清楚自己这么荒唐的念头从何而来。
一张平凡到让人记不住的脸,巫瞳真的很想将那人找出来问一下是谁叫他送这枚戒指给他的。
为什么?
这枚戒指明明是他买来送给符凤的那枚,她说她丢了,这可好像是新的一样的戒指又怎么解释呢。
如果不是他发现戒指上有一道小小的划痕,他差点就可以说服自己,这不过是有人在搞恶作剧。
那道划痕是符凤和他打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她还闹了一小会脾气。
符凤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一点她比雪莉好上许多。
巫瞳正拿着戒指在猜测到底是谁送这戒指过来的,没想到雪莉就这样突然出现了,还一下子将他手中的戒指给夺走了。
“这戒指哪来的?”雪莉一眼便认出了戒指来。
她藏得那么仓促,可也藏得很好,符凤一直都没有发现,不是吗?
巫瞳怎么找到戒指的。
“快还给我。”巫瞳不悦地说。
“你不告诉我这戒指从哪来的,你就别想从我手中要回这枚戒指。”雪莉咬牙切齿道。
可惜巫瞳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问题所在。
“有人送过来给我的,我也想知道这戒指从哪来的。”巫瞳不耐烦地将已经撕了个口的信封摔到雪莉面前。
信封上面只有打印出来的四个大字,巫瞳亲启。
雪莉脸上血色顿失,不会是她的,绝对不会。
“她醒了?”雪莉忽然问道。
“没有。我就想不明白了,到底会是谁呢?”巫瞳仍是毫无头绪。
“你去看过她了,我们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雪莉捶了巫瞳肩膀几下。
“够了,换你,你也会像我那样做。”巫瞳却是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不,她不会。
雪莉立马否决了,这份胜利让她索然无味了,在车祸发生的瞬间。
可她说不出口。
“明天不要迟到了。”雪莉对巫瞳说道,然后就离开了。
她为什么来找他的,忘记了。
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第二天,雪莉才想起来是想让他多准备些红包,因为多了几个好姐妹要来做姐妹团,可巫瞳准备的不大够。
虽然他已经准备多了好些,闹着闹着,是雪莉自己开了门,差点就自己上了车,那些闹婚的人才如梦初醒跟了上去,走了个流程。
而叶一帆也慢慢接受了符凤已经离开的事实,虽然还是很不习惯。
他都没说她呢,离开也不说一声。
让他像个傻瓜一样对着狗狗说人话。
他再也不用担心丁莲心来找他麻烦了。
那人处理的很漂亮,至于符凤提的那点要求,叶一帆觉得还是将他们凑成堆比较好。
丁莲心更加没有想到她的前任会回来找他,说是本来只是回家去骗骗父母而已,他想娶的女人一直都是他。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虐待他的狗狗,枉他那么信任她,将他心爱之物托付给她,她太让他失望了。
他宁愿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也不愿意娶一个恶妇。
丁莲心有些不大相信狗狗会跑去找他的,可他又是那么准确地说出了狗狗受伤的地方,连辩白的勇气都没有了。
经此一事,她倒是收敛了不少,不说富贵,至少能换个平安的人生。
叶一帆没兴趣了解这些后话,有这时间还不如多些去陪陪符凤呢。
只是,叶一帆很认真地想了想,他好像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应该是没有的,如果有,他也会有印象。
他来是想要告诉她,莫欢真的是他的亲生妈妈。
可他没有想到从莫颜嘴里打听出来的版本竟是那么的残忍。
当年莫欢怀了双胎,恰逢叶祁生又不在家,便唯有忍气吞声地呆在叶家里想要守着叶祁生回来。
可是她难产了,憋着一口气,只知道自己生了一个女儿,却不知道还有一个儿子。
不是不知,而是以为他死了,被扔掉了。
后来又被污蔑和人有奸情,而她又失去了生育能力,便被赶出了家门,带走了莫颜。
莫颜并不知道叶祁生的身份,莫欢也没有告诉她。
大概是死心了吧。
一个那么多年对她们不闻不问的男人。
这些是他从莫颜断断续续的诉述中组织出来的故事而已。
可叶一帆知道真相应该离他猜测的无异了。
叶一帆不想知道叶祁生在这其中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但他的祖父祖母,说不出的失望。
那是他儿时最为信任与依赖的人啊。
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符凤更加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故事,也太坑了吧。
可惜她无法安慰他。
像这样的事情,他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不过她是一个例外。
一个不带反驳的聆听者。
她真的很想醒过来,告诉他不要那么伤心,她会难过。
是啊,她感觉到他的伤心难过,就好像是切肤之痛,他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