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涩完,符凤不禁想要捂脸,她如今可是一条鱼啊,想哪去了。
男色误人,符凤拒绝这样的诱惑。
她要面壁思过。
叶一帆将鱼缸放上储物柜的隔层,然后又拿了一本书来看。
想不到他竟然也喜欢看小说,还是侦探小说。
符凤有些意外这样的发现。
大概在她的认知里,叶一帆这样的人物应该看世界名著之类的书籍,又或者反正是她看不懂的那些吧。
看着,看着,叶一帆打了个呵欠,这才关掉床头灯,该睡觉了。
符凤也有些困意。
只是她的睡眠比较浅,还是鱼本身就是这样的?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到底是怎么回事?
符凤猛地睁开了眼睛。
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啊。
但大床上的叶一帆好像在做噩梦。
他脸上的神色也够难看的。
符凤依旧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存在,而她又看不到。
是她太过于敏感了吗?
只是叶一帆挣扎的样子莫名其妙的让她揪心了。
她这条小命……豁出去了。
符凤就这样活蹦乱跳地投递到叶一帆的脸上,想要将他打醒。
可是没想到叶一帆竟然被惊醒了,啊的一声。
完蛋了,要被生吞。
还好,还好,叶一帆闭上了嘴巴,猛地坐了起来。
她又不能反悔。
只好接受冲动的惩罚。
叶一帆突然觉得嘴巴上一凉,然后好像又什么东西乱入自己的胸膛。
这滑溜溜的感觉让他浑身一抖,啪的一声,灯亮了。
叶一帆摸出了一条鱼,在自己的胸膛。
是小锦鲤,鱼缸空了。
叶一帆的手慢慢收紧,然后又松开,猛地站了起来,将鱼放回到鱼缸里。
他做噩梦了。
梦见自己因为一个女人和叶一舟反目成仇,自己众叛亲离。
是常安悦吗?
可,叶一帆觉得不像。
常安悦,虽然说他们再见亦是朋友,可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叶一舟,他们兄弟两人也已经很久没见了。
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想知道他们两人的消息,因为已经与他无关了。
这鱼腥味,叶一帆擦了擦嘴巴,可是身上的呢。
大半夜的又洗了一次澡。
被丢进鱼缸的符凤缓了许久才喘过气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那奇怪的感觉也不存在了,是她多心了吗?
是不是有什么是她看不到的?
叶一帆洗完了澡,就这么围着条围巾就出来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符凤转过身去,面壁思过。
这储物柜的花纹挺好看的,颜色也好看,简洁明了,大方得体。
她,可以转过身去了吗?
好大的眼睛,符凤被吓了一跳。
叶一帆瞪着自己看做什么。
符凤又想去研究花纹的图案了。
她能看到,一对大眼睛。
叶一帆什么时候转了过来?
不是他转了过来,而是这鱼缸转了,她竟没发现。
“你真的只是一条鱼吗?”叶一帆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嘀咕道。
废话,她不是鱼,难道是猫啊。
符凤有些心虚地反驳。
可是她真的是一条鱼啊,有什么好害怕的。
至于自杀事件,她不解释,哼。
小样的,终于不躲着自己了,可是叶一帆看着看着,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做梦做傻了,一条鱼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难不成他还能看出一个大美女来。
想到叶祁生暗示他该找个女朋友的时候,叶一帆认真地反省了这个问题。
养猫养狗养鱼什么的和找女朋友有什么关系呢。
真是的。
他知道自己一切正常,除了偶尔天马行空的想象之外。
可也不能怪他啊,最近发生太多诡异的事情。
胸膛凉飕飕的感觉依然残余,叶一帆又抖了抖,还是不要瞪着一条鱼来看,总感觉鱼儿也在瞪着他看。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了无睡意啊。
叶一帆走出房间,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这么一看,大黑小黑正常多了,还在乖乖睡觉呢,哪像那条活泼乱跳的鱼儿。
只是他不知道大黑小黑也曾醒过来罢了。
喝过水,压了惊,叶一帆这才进房间,不过是开着灯睡觉,可还是睡不着。
想了想,叶一帆还是将鱼缸请了出去,放到了壁柜上面。
被当作是妖孽了,符凤囧了。
怪她吗?
难道要她视而不见?
看着熟睡的大黑小黑,符凤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叶一帆依旧是神清气爽地去上班,还带走了大黑小黑。
不过他没有忘记给喂鱼。
就她一条鱼守着偌大的房子,除了有阿姨上来收拾好厨房之外没有别的动静了。
她还警惕了许久。
可昨晚那种怪异的感觉一直没有再出现了。
符凤假装睡觉,还是没有等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现身。
光天化日之下,大概也是等不到的了。
连只蚊子也没看到。
而叶一帆回到公司之后却是发现叶祁生不在公司。
这样的情况屈指可数。
他会去哪里了?
不过叶一帆也没有这闲工夫去思考这个问题。
装饰城那边的装修进度,还有新品开发等等一系列事情都等着他来处理。
还有厂子里日常事务,叶一舟不在,他是身兼数职。
想想,还是有点羡慕叶一舟的潇洒自在。
不过他还是喜欢职场多一点,要他演戏简直就是天荒夜谈。
可能是因为看的太多太多戏精或拙劣或精湛的表演,甚至连自己也不得不接演对手戏,所以才对演戏不感的吧。
明明他这么努力,在叶祁生眼里,他始终是那个没长大的吊儿郎当的叶一帆。
大概也是因为自己的表演是影帝级别的,叶一帆暗忖。
好不容易忙完手头上的事情,能够偷一下懒。
只是这懒腰伸了一半就看到叶祁生站在他的面前。
这样的几率总是让他很无语。
然而叶祁生并没有对他说些什么责备的话,反而看上去好像风雨欲来。
叶一帆立马如无其事地放下手,站了起来,稳稳地喊了一声,爸。
“以后不要和莫颜来往了。”叶祁生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
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如此,有种好像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但仅仅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