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就来了?”我问。
“嗯!”刘兰花点了下头,说:“吴小鹿可能在沟子村,你和易主持要是方便,能帮我去看一下吗?”
沟子村?那里可不同于别的地方,是不能贸贸然去的。上次去了一趟那里,就害死了郑晓玉。这次若再去,指不定会害死谁呢?
“你们家的事儿,自己处理吧!我和易主持,帮不上什么忙。”我果断地拒绝了刘兰花。
刘兰花虽然有些失落,但却没说什么,而是直接转身走了。
吴小鹿在沟子村这事,我还是有必要去告诉易八一声的。我去了安清观,易八正在院子里练功呢!
“刘兰花来找我了,她说吴小鹿在沟子村。”我直截了当地跟易八说了。
“你有什么想法?”易八问我。
“孔老汉不是叮嘱过我们,沟子村去不得吗?既然去不得那里,那就不管这事儿了呗!”我道。
“你说的是真心话?”易八问。
“是不是真心又能怎样?上次去都害死了一个,我可不想再害人性命了。”我说。
“对于沟子村,我俩都是两眼一抹黑。吴小鹿这事儿,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去找一下孔老汉,跟他聊聊,看他是个什么意见。”易八道。
“行!”
易八这家伙,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跑到安清观来找他,本意就是想跟他一起,去找孔老汉问问。
既然我俩都是这个意思,自然就一起打了个车,朝着武清山去了啊!
孔老汉这日子,过得还真是安逸。上次来的时候他在侍弄菜园子,这次来,他不知道去哪里弄了几只小鸡娃,在那里喂。
“喂起鸡来了啊?你这日子,还真是神仙般的快活啊!”我对着孔老汉感叹道。
“闲着也没什么事,养几只鸡来,下蛋吃。”孔老汉嘿嘿地笑了笑,道:“现在市场上的蛋,全是喂饲料弄出来的,一点儿蛋香都没有。”
“是啊!”我接过了话,说:“这年头,想吃有蛋香的鸡蛋,都得自己喂鸡了。”
“你们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孔老汉一边在喂那些小鸡谷子,一边问我。
“吴小鹿失踪了,刘兰花说她在沟子村。上次你不是说,沟子村那地方不能随便去吗?因此我们来,想问问你的意见。”我把刘兰花来找我,以及昨晚我和易八去上西村发生的事儿,跟孔老汉大致讲了一下。
孔老汉在听完之后,皱了皱眉头,然后道:“进屋说。”
我和易八进了屋,孔老汉泡了一壶茶,让我们先喝着,说他得好好想想。
茶壶都续了两次水了,孔老汉还在那里想着。看来他要做的这个决定,有些难啊!沟子村的凶险,我和易八心里都是清楚的。因此在孔老汉想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去打搅他。
“你们先回去准备一下,今晚八点来找我,咱们去一趟沟子村。”孔老汉说。
我和易八回了县城,他需要准备的,就是他的那些家当。至于我,也没什么可准备的。不过不管是晚上去武清山接孔老汉,还是去沟子村,都得有辆车才方便。
借车这种事,我只能找白梦婷啊!我给她打了个电话,白梦婷说Z4她自己要用,帮我找一辆别的车。
下午的时候,白梦婷给我回话了,让我去白家大院,也就是现在的香满楼取车。白梦婷给我弄的是一辆面包车,这车是香满楼用来运货的,今天正好闲着,所以就拿给我用了。
吃过晚饭,我便开着那辆破面包,跟易八一起去了武清山,到了小茅房那里。
在我们到的时候,孔老汉已经准备好了。他手里拿着一根拐杖,乌黑发亮,像是乌木做的。拐杖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另还有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图案。
“打鬼杖?”易八一看到那拐杖,便认了出来。
“是你师叔告诉你的?”孔老汉问。
“有次他喝多了,不小心说的。”易八嘿嘿地笑了笑。
自上次从沟子村回来之后,我就再没用过这打鬼杖了。没曾想再次启用打鬼杖,还是因为沟子村,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打鬼杖?光是听这名字,也能判断出来,这玩意儿绝对是个宝贝啊!
“咱们这次去,是要跟沟子村大干一场吗?”易八问。
“就我们三个,顶多只能算乌合之众,在沟子村斗,是占不到半点儿便宜的。”孔老汉顿了顿,道:“我拿着打鬼杖去,也不知道做主的那位,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沟子村做主的,不是白永贵吗?”我问孔老汉。
“白永贵?他能做什么主?只不过是一个摆在面上的木偶罢了。”孔老汉说。
“沟子村做主的那位,到底是谁啊?”我问。
“四生君。”孔老汉说。
四生三合是天机,双山五行全秘诀。做沟子村主的那位叫四生君,白夫子待的那地方叫三合园,两个地方,都与白家有关。这两者之间,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跟三合园有渊源?”我试探着问了孔老汉一句。
“这次去沟子村,咱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救人。至于别的,没必要多问,也没必要多想。”孔老汉说。
孔老汉不让问,自然有他的道理。沟子村和三合园,白家的这两脉,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弄清楚的。
再则说了,白梦婷现在还没过我的门,我又不是白家的女婿。只要白梦婷好好的,他们家别的事,跟我没多大的关系。
去沟子村的路,本就有些不太好走。白梦婷借给我的这辆面包车,本就是辆旧车,加上平日拉货胡乱折腾,车况那是相当的不好。在乡村小道上那么一颠一簸的,给我的感觉,就像随时都可能散架似的。
好在我开得比较慢,而且还开得很稳。在颠簸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我终于是把那辆面包车,开到离沟子村最近的那个路口了。
“这车坐着,骨头都给抖散架了。下次借车的时候,还是让嫂子给辆稍微好点儿的啊!你看看人家宋惜那普拉多,再烂的路,都没有颠簸的感觉。”易八说。
“你拿四五十万的车跟四五千的烂面包比,有可比性吗?”我无语地看了易八一眼,道:“有车坐都不错了,再怎么说,都比走路强吧!”
我和易八正扯着淡呢!迎面便走来了一个人。那人我在白彦材的丧事上见过一次,正是白宇他爹——白永贵。
“这不是孔老汉吗?咱们可有二十多年没见了啊!”白永贵就像是遇见了老熟人似的,一脸热情地跟孔老汉打起了招呼。
“初一大师和易主持也来了啊!你们两位可帮过我们白家不少忙。要是得空的话,就到我家里去坐坐?”
见孔老汉没有理他,白永贵立马把目光转到了我和易八这边。
“大人做了什么我不管,但孩子是无辜的。”孔老汉将他的那张老脸板了起来,道:“听说有一个小女孩在沟子村迷路了,找不着家,我们是来带她回去的。”
“小女孩啊?”白永贵露出了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说:“我没听说啊!我们沟子村的民风,从来都是很淳朴的,不可能有人贩子,绝对不会有贩卖小女孩这种事的。”
“不是被沟子村的人拐的,是自己走丢的。你对这村子熟,还麻烦你帮我们找找。”孔老汉在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把手中的打鬼杖露了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