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要怎么处置吕静和水明,那是你的事情。”
水灵笑金姐这人想多了,她提起张己诚,目的还真不是为了让金姐心中不安,从而放了吕静和水明,只是对于上辈子的命运有所感叹,而且要不是金姐说起,水灵还不知道吕静和水明就在魔窟。
她歪着头,靠在椅背里想了想,终于想起自己曾经似乎做过一个梦,梦见金姐的两位手下抓了吕静和水明,现在想起来,这件事原来是真实有在发生的,有关于金姐怎么对待吕静和水明,水灵不甚关心,她就是觉得自己做的这个梦挺玄幻的。
本来重生之后,她仔细检查自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拥有各种厉害非凡的金手指,心里还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再联系上回趴在加多宝的心口,梦见加多宝的上辈子的那个梦,水灵终于明白,原来自己不是没有金手指,而是金手指微乎其微到根本可有可无。
再回过头来看金姐,或许清清白白的女人,在金姐这样的女人面前,天生就有种腰板挺硬的感觉,特别是如今金姐还在求水灵办事,所以她可以任由水灵左一个要求右一个要求的提。
而当水灵说出任何话来,金姐都可以理解成好几层意思,吕静要替子还债,需要带着水明在魔窟做一辈子的清洁工,直到吕静愿意主动拿出几百万来还张己诚欠下的债,就算金姐把魔窟关了,遣散了里的其他人,金姐也不认为水灵想看到她放过吕静和水明。
金姐知道吕静有钱,她的手下抓到吕静的时候,吕静正在到处看房准备入手一套栖身之地,尽管金姐把吕静抓了,但她不逼吕静把钱交出来,如果吕静愿意当一辈子清洁工,金姐也正好可以把那些需要付薪水的清洁工辞掉。
“吕静和水明你就留着吧,不过我奶奶临终前有个遗愿,希望今后如果我找到了水明,让他去她坟前磕个头认错。”水灵耸耸肩,无所谓的看着金姐,继续说道:“这件事就转交给你了,水明长大后无论成为什么样的一个人,都得回去我奶奶的坟上替吕静磕头认错。”
有时候,水灵偶尔也会想起水奶奶,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卷了水家财产跑了的是吕静,水奶奶却不要吕静去给她磕头认错,后来经过分析,水灵想水奶奶的意思,可能是因为觉得吕静根本就不配给她磕头认错,连站在她坟头的资格都没有,水奶奶压根儿就不想再见到吕静。
可是水明不同,他身上流淌着水家的血,他的母亲做错了事,所以水明也是一个有罪之人,他必须为了吕静犯下的罪磕头认错。
水奶奶这是怎生的一种情感,既爱水明又恨水明,让金姐这样的人也不禁有些唏嘘,她略微点头,算是应承下水灵要求的这件事,正待开口再聊两句,一名脸上带着墨镜,烫着大卷波浪头,身穿藏青色风衣的高挑美女,在两名保镖的护送下,一路从咖啡厅外面,行至水灵的身边,看样子与水灵是熟人,但姿态间毫不客气,仿佛一点儿都不给水灵面子。
来的女人在近段时间很出名,几乎没有人会不认识她,再加上这女人在媒体面前,似乎一直与水灵的工作室不对付,又自曝自己是暨无言的未婚妻,所以聪明的金姐立即选择缄默,手指尖夹着烟,懒洋洋的靠在椅子里,毫不在意这桌多了个人般,偏头去看外面的风景。
金姐不说话,水灵也不觉得自己有话对文青说,看样子,就在水灵被金姐耽误的这一小会儿时间,文青已经与薛美晶纠缠完了,文青身后的两名保镖正是水灵派过去,名义上是保护,其实是监视文青的,文青之所以知道水灵坐在这家咖啡厅,必定是这两名保镖带过来的。
这姑娘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抛弃与暨无言有关的一切,今天就在这儿跟薛美晶吵架,这算是抛弃与暨无言有关的一切嘛?女人要了断一段感情,就应该把一切都看得云淡风轻一些,即便亲眼见着自己所爱的男人与另外一个女人亲亲我我。
用金姐的话来说,水灵觉得文青的悟性太差,本来她也与文青这种人不对付,所以教都懒得教了,有那个说教的时间,水灵宁愿多喝两口水,省得浪费口水。她只是歪着头,手肘撑在扶手上,手指撑着自己的太阳穴,默默的看着文青,摆出一副等文青先开口的姿态。
“我听暨无言说,你答应了他会给我找戏拍,我现在就要去拍戏。”
在说话的时候,文青压根儿就懒得将脸上的墨镜拿下来,摆明了自己的高姿态,对着水灵说的那话里的口吻,更是像在吩咐自己的佣人,文大小姐今天的心情很火大,她压根儿就压抑不住自己朝水灵发脾气,反正水灵是暨无言找来陪她的,发了水灵的脾气又如何?
水灵冷冷的瞥了文青一眼,深吸口气,身板晃都没晃一下,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慢慢的开口道:“最近没什么好戏可以给你做女主角,听说张导那里倒是有一部戏需要女四号,演女主角的丫鬟。”
“我要当女主角的戏!”文青一字一顿的冲着水灵强调,“女主角!你到底能不能给我找到戏拍,找不到就直说,还有把你那两名保镖撤走,你也别在我面前讨嫌!”
不可否认,情伤让文青的脾气被无限放大,对水灵说话也就越来越大声,她几乎算准水灵为了巴结暨无言,一定会对自己予取予求,于是对待水灵的态度就跟训孙子似的。
这让水灵一下就火大了,她腾身而起,双手插入自己的棉麻长裙口袋,面若冷霜的俯下头来看着文青,言辞尖锐道:“这可是文大小姐让我走的,我走了之后,只希望文大小姐不要再惹出点儿什么麻烦来,又让我们善后,这样又会让暨无言放不下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文大小姐故意以这样的姿态来博取暨大公子的关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