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身家地位,单说楚晋行的模样,的确很招女人喜欢,尤其是前些年,只能用前仆后继来形容,结果因为无一例外的死在沙滩上,所以才有楚晋行不喜欢女人一说,后来江东又有意在公开场合‘偷偷’跟楚晋行腻歪,狗仔这么一渲染,谣言坐实了。
江东的女朋友没人敢动,江东的男朋友……更是没人敢染指,所以近两年楚晋行身边也算消停,直到翁贞贞出现,她缠楚晋行有一阵了,要是普通人还好打发,烦就烦在她不是一般人家出身,邝振舟二女儿,邝美月的孩子,都说打狗看主人,这样的身份,着实不能动。
夜城,滨海,深城,楚晋行到哪,翁贞贞就追到哪,眼看着楚晋行眼底露出极度不耐烦之色,江东出声说:“这种狗皮膏药,黏上就不好甩,要不你干脆跟她玩玩得了,玩完就甩,你不渣她就渣,反正都要渣一个,是她上赶着的,不玩白不玩。”
楚晋行沉着脸起身往外走,江东坐在沙发上道:“别迁怒,有话好好说。”
江东知道楚晋行做不出他说的那种事,要是做得出来…肯定更多女人喜欢,毕竟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楚晋行出了江东的办公室,径自往前走,休息室沙发上坐着个穿红色针织短裙,黑色过踝靴,脸上戴着茶色墨镜的年轻女人,瞥见楚晋行,她刚要开口说话,只见楚晋行目不斜视的从她面前经过,眼皮都没挑一下。
女人马上起身跟出去,在走廊中叫道:“楚晋行!”
楚晋行按了下电梯,女人站在他身旁,扬着头道:“干嘛不理我,我又没惹你生气。”
楚晋行视她如空气,充耳不闻,女人伸手在他面前晃一晃,见他不搭理,突然变换手势,想要掐他的脸,楚晋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冷眼看着她。
“咝……”女人倒吸一口凉气,下一句却不是让楚晋行放手,而是道:“你终于肯看我了?”
楚晋行松开手,面无表情,冷声道:“我最后说一次,离我远点儿,我对你没兴趣,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女人将墨镜往头顶一推,露出化着精致妆容的脸,目不转睛的道:“我乐意。”
楚晋行说:“我很烦。”
翁贞贞不以为意的说:“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把我放在眼里的类型,你,我追定了。”
楚晋行半句废话都不想多说,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找保安,翁贞贞见状,不紧不慢的说了句:“你要不想见我,我就去找闵姜西。”
楚晋行放在拨通建上的手指,戛然而止,看向翁贞贞的目光中,也是下意识的流露出锋利杀机。
翁贞贞心底莫名一沉,可马上又笑了,“原来网上说你跟闵姜西是真的。”
楚晋行不做声,翁贞贞自顾道:“她跟秦佔又是怎么回事儿,你是前男友?”
她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戳在楚晋行的心头三寸处,本不想迁怒,现在是她故意找茬,楚晋行冷声说:“你以为自己是谁,把别人对你家里人的尊重当成是自己为所欲为的资本,非让我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吗?没家教。”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波澜不惊,可整体效果却非常讽刺,饶是翁贞贞听说过他不好亲近,实际上也被他挫过几次,闻言,依旧难以平复。
脸色难看,两人四目相对,不等翁贞贞开口,电梯门打开,楚晋行率先跨进去,按下88层,在电梯门快要合上的前一秒,翁贞贞把手伸进来挡住,身体随后进去。
封闭空间里,楚晋行依旧冷着脸,翁贞贞却是换了副表情,不冷不热的说:“算你看得准,我是没什么家教,你不是做教育的嘛,你管管我啊。”
电梯很快上了八层,楚晋行往外走,翁贞贞一把拉住他,踮脚往他脸上凑,楚晋行回手扣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推,将她整个人抵在电梯壁上,她被撞得闷哼一声,蹙起眉头。
楚晋行道:“我不管你家里是什么背景,不想丢人,滚。”
翁贞贞双手握着楚晋行的手腕,淡淡温度传回掌心,原来他还有人的温度,光看他那张白中带着寒意的脸,冷到极致的声音,还以为他是披了张好看皮囊的鬼怪。
楚晋行真的发火,翁贞贞才知道他不是吓唬自己,而且这男人身上明显带着一股不确定的危险因素,像是平日里的衣冠楚楚和冷漠疏离,不过是为了掩盖真实的一面,一如没有喷发时的火山。
手腕被扣得生疼,翁贞贞蹙眉道:“放手…”
楚晋行松手,却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嫌恶。
他要走,翁贞贞叫了声:“等一下。”
楚晋行看她,眼底没有温度,电梯门重新合上,暂时没人按,处于停滞状态,密闭的空间里,翁贞贞揉了揉自己被捏出指印的手腕,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递过去。
楚晋行不接,翁贞贞烦躁道:“好东西,不是害你的。”
楚晋行不为所动,翁贞贞满脸无趣,只能开口道:“这里面有三份合同,都跟你公司旗下的经营项目有关,算是我的见面礼。”
楚晋行后悔自己停下听她这种废话,转身欲走,翁贞贞刚想拉他,想到他之前的反应,赶忙收回手,急声道:“闵姜西的事儿你想听吗?”
楚晋行突然转身朝她逼近,翁贞贞吓得连连后退,差点崴了一下,后背贴在电梯壁上,自己把后脑给撞疼了,楚晋行目光不仅冷,还充斥着浓郁的肃杀,什么都没说,却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翁贞贞半晌才咕咚咽了口口水,开口道:“不是闵…不是她的事儿,是秦家的,滨海的铭誉国际死了人,是个高三的女学生,杀人的是华联集团董事长的孙子,现在秦家正在想办法压下来。”
楚晋行面无表情的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翁贞贞道:“你们教育行业,尤其是私立性质的学校和机构,不是最怕这种恶劣事件吗?”
楚晋行道:“所以?”
翁贞贞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我